家世不如阮家的人开始闭嘴,实力不相上下的自然不怕阮娇这句维护,只是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,得罪通一个圈子的人他们也没有好处。
比阮娇背景硬的人,与其说是怕得罪阮家,还不如说是怕她背后的秦家。
毕竟她和秦淮之不清不楚的,指不定哪天成了秦家少奶奶。
见场面控制下来,秦淮之松了口气,他脸色和缓,说:“就像娇娇说的,阮枝是阮家二小姐的身份毋庸置疑,大家以后也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。”
他看向脸色依旧难看的季如烟,叹息一声,说:“想必季小姐也意识到刚刚言语的不妥,和阮枝道个歉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。”
季如烟脸色铁青,活了二十多年,从来没有人让她这么吃瘪过,沉默半晌,抿唇不语。
周遭安静下来,除了当事人,皆是看戏的目光,饶有兴致的等着。
“季小姐。”
季如烟看向秦淮之,那晦暗不明的眸底,冷的渗人。
只一眼,季如烟心底发颤,握紧了双手,闭了闭眼,又睁开,似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,对着阮枝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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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还在继续。
刚刚的小插曲好像一瞬间就被人遗忘了一般,重新回到宴会厅时,大家一如既往的摇晃着红酒杯,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,互相攀谈着。
“你刚刚没有被吓到吧?”沈千池看着一旁情绪低落的阮枝,眼底担忧,“季如烟嚣张跋扈惯了,能让她说对不起已经很难得了。”
一声嗤笑声响起,沈千怡慵懒靠着沙发,“哥,被吓到的是季如烟吧。”
阮枝起身,抬眸看了眼沈千池,软声道:“不好意思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待阮枝离开后,沈千池才看向自已妹妹,“阮枝又没有得罪你,你干嘛看她不顺眼。”
沈千怡气笑了,“因为你喜欢她!哥,你最好想想清楚你对她的过度关注会给她带来什么伤害,夏韵那个女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。”
她深深的看了眼自已的哥哥,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,转身握住邀她跳舞的男士的手,步入舞池中央。
阮枝刚入拐角,却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了路。
以为秦淮之是还想和她计较刚刚乱闯入其他房间的事,阮枝闪着水眸,外露的颓败情绪一览无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