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顿时响起窃窃私语声。
街坊邻居们看着钟书玉长大,对她的品行还算了解,怎么也不信这样好的一个孩子,会偷盗。
赵大叔道:官爷,可有什么误会这孩子不是这种人
嗯官爷凶神恶煞地瞪了过来,你的意思是,国师大人冤枉了她
不敢不敢。
荣朝阶级分明,地位崇高者一言,底下人只得照办,别说质疑,问都不该问。
这一句,放脾气不好的,一脚踹过来他连躲都不敢躲。
官爷,我知道他们去了哪儿。说话之人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,平日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,晨起我出门解手,听见糕点钟说老家父亲得了病,要回老家,早上刚开城门就走了。
消息可真。
绝对真,您去问问租马车的王老板就知道了。
好。官爷抬手,道,赏。
整整五两银子,送到了小混混手中。
五两,于南宫家而言,不过一道青菜钱,于七十二坊而言,是一户三口之家半年的口粮。
重赏之下,过去的那些情谊变得分外可笑。
片刻后,官爷甩开人群,小跑至梧桐树下一辆朴素的马车旁,道:大人,一个时辰前钟家人乘马车跑了,据说去了江南。
梧桐树的阴影下,隔着帘子,瞧不清车内人的表情,只见片刻后,一截修长白晰的手指伸出,递出一块令牌,道:传我命令,全国通缉钟书玉,且记,抓活的。
是。官爷接过令牌,临走前,不确定地问了一句,边境之地也要吗
马车内,昏暗的光线下,南宫慕羽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,道:要。
是。官爷不敢耽搁,立刻去办。
马车动了,慢悠悠驶离梧桐树。
车内,南宫慕羽冷笑:真是只聪明的小老鼠,我很好奇,你的马车快,还是我的人更快。
盛京城外的小树林。
一辆破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官道上。
不是他们不想快,是马车快不了。本土矮脚马比不上达官贵人养的混血宝马,破败的马车架子也经不住长途跋涉。
车上有三个男人,少年在赶车,中年人坐在他的旁边,后面,还坐了个体态丰腴的矮个子男人。
驾!
风呼啸而过。
有人骑着快马,与几人擦肩而过。
很快,为首之人吁的一声停了下来,拽着缰绳往后走,直到来到破马车旁边,才道:你们三个,有没有见到过一家三口,一男两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