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榕赶忙查看钟书玉的伤口。他咬的位置很巧妙,在衣领处,衣服刚好能遮住,一动,又会露出里面鲜红的牙印。
钟书玉忽然想到,这好像是韩云州之前留下痕迹的位置。
这人怎么跟狗似的。
别动。灵榕手指轻轻抚过,流血的伤口没有任何变化。
奇怪,为何他的法术没用
你做了什么他问。
没什么。南宫慕羽爬起身,擦掉嘴角不知属于他,还是属于钟书玉的血,用了点禁制罢了,放心,会好的,只不过会留下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疤。
钟书玉捂着脖子:你这个疯子。
南宫慕羽挑眉:你不是早就知道吗
藏匿在温文尔雅的表象之下,是一颗早已疯癫的心。
刚被甩到树上,他还有闲情逸致笑。南宫慕羽像刚完成一件大事,舒展了眉头,恨我吧,恨更深刻。
说完,他还不忘从怀里拿出一瓶药,递到灵榕手中,记得擦药。
他一早就计划好了。
韩云州回来时,南宫兄妹已经走了,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钟书玉也不打算告诉他。
灵榕已经帮她上过药了,没必要再让另一个人知晓,白白担心。
韩云州拿给她的钱很多,不仅够她到天阙,还够她在天阙买一套院子。除此之外,他还准备了路引,一块北衙的令牌。
韩云州道:你一个人走,我不放心,这是我在北衙的令牌,你带着,若遇到危险,看在我的面子上,他们不敢伤你。
他递过来一个包袱,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裳,还有糕点水囊,他叮嘱道,时间太短,来不及做新的,我便买了一套成衣,待到了天阙,你再做几件。
谢谢,这已经很好了。
韩云州看着不近人情,像个冷冰冰的兵器,心思却极为细腻,想得也周到。同样的人养大,差距却那么大。
与我,不必这般客气。有第三人在场,韩云州说不出别的话,站在原地踌躇半晌,拉过自己的马,道,踏云是我养的,你骑着它上路,我能放心一些。
是她骑到太极宫的那匹马,后来自己寻着山路回去了。
钟书玉摸了摸马鬃,问道:待我到了天阙,它能自己回来吗
毕竟老马识途。
不能。韩云州道,跟着你,比跟着我好。
突兀的,钟书玉想起他的命格,这副生人勿近的外表之下,或许埋藏着无法诉说的秘密。
多谢。
钟书玉翻身上马,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