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直接在顾舒远身旁软椅坐下,一副不肯再走的样子。
另一边的顾清在沉默了一会后,转身垂眸想要离开,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。
陈叔似乎在这站了有一会,手里端着一碗宵夜,应该是觉得今晚顾舒远和顾焕吃得都比较少。
此刻,陈叔有些关切地看向了他:
您不用放在心上,四少爷一直都是这个脾气。
二少爷脾气这么好,也用了好几年才和四少爷相处好。
顾清看着端着宵夜的陈叔,很快笑了笑:好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说罢顾清转身离开,只是捏着游戏机的手指扣得死紧,指尖泛着青白。
计划第一步没能得逞,他只能换一个人做文章。
一步步把大家对顾舒远的关注,转移到自己身上来。
想到这,顾清抬眼,看向了端着宵夜进屋的陈叔的背影,陷入了思索之中。
当陈叔敲门走进房间的时候,顾焕正皱眉写着自己的作文作业,冗长的内容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烦躁,身体却紧紧靠着身旁的二哥顾舒远,整个人也比平时安静规矩不少,像极了一只怕冷的猫,明明房间里有充足的暖气。
而另一边的顾舒远也在认真地写着什么,写着写着会拿起一旁的剧本仔细思索,尽管是男四号的角色,但顾舒远还是格外认真对待,并根据剧本和自己的理解写着人物小传。
陈叔看到眼前这一幕,内心微暖的同时,悄悄将手里的宵夜放在小桌上,然后轻轻地离开了。
殊不知,在他送宵夜的这会,他的房间门被悄然打开,挂在顾清身上从不离身的昂贵玉佩,被放在了他桌上的包里。
。。。
第二天清晨,顾舒远收拾好东西,原本打算下楼离家,去准备明天的拍摄,却在下楼时发现,楼下站着好几个身影,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。
只见邬于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,她身旁站着红着眼眶的顾清,站在他们对面的陈叔,正一脸局促地低着头说着什么。
顾舒远不由得走近,却听到从小照顾自己的陈叔满怀歉意的声音:
对不起,夫人,三少爷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那里,我真的没有碰过三少爷你的玉啊。。
邬于淑看起来有些疲惫,虽然她也不觉得用了这么多年的陈叔手脚会不干净,但作为继母,她不得不额外关照顾清的心情,以免落下闲话:
陈叔,我也想相信你,可是今天玉佩刚好在你房间找到,这块是清清的护心玉,从小戴到大的,还是清清他妈给他的,对他来说很重要,不可能随便离身的。
陈叔闻言,脸色惨白,但还是连连摇头:夫人,我真的不清楚。。。
另一边的顾清,眼眶早已红肿,此刻手里攥着玉佩,却也抬眼向邬于淑求情:
算了,妈,可能是我自己洗澡的时候摘了没放好,你不要怪陈叔。
看似是在求情,但这句话实在是在把陈叔推入更难堪的境地,邬于淑心里当然清楚,她不禁叹气:怎么可能呢清清,你的卧室在三楼,离下人们的房间这么远,这肯定不是无心之失。
因为最近许家少爷回国的事情,邬于淑代替在外公办的顾国华刚参加完许家的接风宴,这会实在疲惫,但又不得不沉下心处理这件事。
顾清是缪仲薇的孩子,不是她的亲儿子,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,草草了之的话,她在顾家这么多年辛苦经营的一切都会毁掉,别人会认为她刻薄曾流落在外的顾清。
失去一个得力的老佣人,和以上这些比起来,似乎也变得无足轻重,邬于淑只得闭闭眼,狠下心道:陈叔,不是我不相信你,但是这件事实在太蹊跷了,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