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不管谭若瑾如何抓着他道歉,顾舒远都只让对方先好好睡觉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,不然,谭若瑾眼底的青黑只怕会更严重,明天拍摄的时候上几层粉都遮不住,到时候阿田肯定要头大了。
现在已经夜深,让谭若瑾从偏僻的剧组出去找旅馆也不现实,浪费休息的时间,仔细想了想后,顾舒远勉强答应谭若瑾和自己睡在一起。
虽然小时候经常躺在一张床上,可现在到底长大了,两个成年人挤在房车并不大的床上,让顾舒远总觉得哪都不太适应。
谭若瑾倒是睡得香,很快就闭着眼睛靠在了他的身上,呼吸深沉了起来,一点都不像失眠了好几天的人。
只是惨了顾舒远,谭若瑾看着瘦,但其实也颇有分量,把顾舒远压得胸闷气短,可他一想推开谭若瑾,对方就又开始对他撒娇卖惨,说一定要抱着才能睡着,简直和小时候耍赖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顾舒远第二天也有重要的拍摄,为了不影响明天的状态,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,倒还真的睡着了。
等到后半夜,顾舒远却又在一阵胸闷下醒来,睁眼一看,发现谭若瑾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老实地放在了他的胸口,他尝试把谭若瑾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挪开,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的顾舒远尝试了好几次,身上的那只爪子却依旧纹丝不动。
顾舒远认命地闭上眼睛,后半夜却总觉得胸口处有些奇怪,说不上疼,也说不上闷,就是感觉怪怪的。
第二天顾舒远醒来的时候,发现谭若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正撑着脸看自己,一双漂亮明亮的双眸简直是要望到人的心里去,一大早对着这一张美到具有冲击力的脸,顾舒远的心脏莫名其妙地紧了紧。
最后,洗漱完的顾舒远狠了狠心,将这一大块黏人的牛皮糖赶下了房车:快走吧,阿田已经和我说来接你了,你再不去就赶不上了。
谭若瑾却伸手轻轻摸了摸顾舒远的掌心,表情少有的认真:昨天晚上你不让我和你解释,我现在说。
婚约的事情不作数,我和那个人只是朋友,你别多想。
明明谭若瑾结不结婚都不关他的事,但这会看着谭若瑾这会认真解释的模样,顾舒远心里竟也舒心了不少:
我不会多想的,你快去吧,我就说你要结婚肯定先告诉我。
谭若瑾在听到他前半句话的时候还一脸高兴,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却抿了抿唇,一副不太认同的样子:你难道只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才生气吗。
就在两人说话的这会,阿田已经匆忙开车赶到,在打开车门的同时忙对谭若瑾道:若瑾哥,我们快走吧,要来不及了。
在谭若瑾走后,觉得胸口莫名有些疼的顾舒远以为是那天的擦伤还没好,便回房车撩开衣服看了眼。
不看还好,一看吓一跳。
照着镜子的顾舒远,看着胸口一片红肿的痕迹,不由得有些傻眼:这,难道是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磕的吗。
思索间,顾舒远又发现了异常,他不由得伸手触碰,却很快疼得倒抽了口气:怎么还有个牙印啊
这会的顾舒远正对着自己胸口的痕迹傻眼,殊不知今天早上的时候,自己的偶像祁北禹刚刚正好在他的房车不远处,看到了他与谭若瑾一同走出房车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