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她是因为黄叔说我驱使血怨而被吓到,还是因为幕后人难缠,让她变色。
我并没有隐瞒,理顺思绪,将那削瘦男人,以及血怨吞鬼的过程细说一遍。
本身,我就不想一个人惹上麻烦。
因此削瘦男人质问我时,我才说他得罪了城隍庙,给自己安了个来头。
按道理说,人新死,魂魄不可能那么快离开,除非是借尸还魂。
这样一来,他跳楼就不是找死,而是金蝉脱壳!
我不只是讲了过程,也说了自己的分析和推断。
这一瞬,黄叔已经面沉似水了,声音冷冽了许多,道:无论是过阴命的下九流,还是出阳神的上九流,都无法抹掉魂魄本身的存在,这是阴阳两分的规矩。
鬼吃鬼本不违例,可若是人为驱使,就是拨弄阴冥的大罪。
此人借尸还魂来做这件事情,还是盯着城隍庙的投胎鬼,简直是狂妄至极。
我会想办法查清他到底是谁。阁下招惹了他,还需注意安全。若是阁下担心,最近可留宿城隍庙。
最后一句话,黄叔就是对我说的了。
我摇摇头,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,婉拒了黄叔。
其实,那人并没有跟上我,他第一目标肯定还是城隍庙,会认为我是城隍庙的人。
另外,我待在这里,还要警惕被司夜发现地气,太过危险。
当然,我只是心里的想,不可能说出来。
黄叔倒是没强求。
我又说了一句,等城隍庙干净了,我自会送芊芊来投胎。
黄叔点头说没问题,若是阴司问话,他尽量搪塞。
各取所需,我们聊得差不多了。
椛萤恰逢时宜同黄叔道别,我们才走出城隍庙。
暮色吞没了夕阳,天变得极黑。
星点褶褶生辉,圆月高悬,又蒙上了淡淡薄雾。
走在田埂上,椛萤忽然问我:能吃下那么多投胎鬼的血怨,绝不是简单角色。你母亲把它灭了她居然那么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