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她在的位置,只剩下一堆干净的白骨,阴气消失不见,就连她未凝聚的魂魄都不见了踪影。
锁魂法留下来的朱砂绳,铜钱,落在白骨上……
老龚似是抽噎两声,却没有掉下眼泪。
这时,又有响动从外传来。
我来不及思考,转身出了厨房门,回到堂屋门前。
赵希还是盘膝没动,额头上的汗珠倒是少一些了。
我瞄着门缝往外看,本以为是罗壶和张轨来了。
可让我一阵胆寒的是,外边儿压根不是什么活人。
而是两老,一小,三个衣衫褴褛的鬼。
他们脚尖是踮着的,后跟极高。
干瘦的脸颊,饿得皮包骨头一般,肚子却溜圆儿。
这三只鬼,显然就是椛萤说的饿死鬼了!
猩红的眼珠子,微微张开的嘴,舌头更是殷红。
它们瞟着院内那根血淋淋的口条,又同时看向了堂屋门。
我脸色变了变,稍稍挪动身体,收回视线。
几秒钟后,我再瞄了一眼门缝外。
三只鬼竟然进了院子。
不过……他们没有靠近堂屋门,而是蹲在了那根血淋淋的口条旁。
两只老鬼托起口条,咔嚓,咔嚓地啃食起来。
那小鬼拽着末端,不停地啃吃。
这一幕既血腥,又诡异。
按道理来说,鬼吃东西,只是嗅其味道。
老龚先前吃尸油,同样也是嗅。
饿死鬼吃东西,也会选择上身之后,鬼吃实物,我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!
十来分钟后,他们将那根口条吃得干干净净,三鬼显得意犹未尽,又几乎同时瞅向了堂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