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野和江晚回到家以后,江晚去厨房烧水,准备让他洗个澡。
拓跋野看着江晚在厨房,他才脱掉自己的外套和裤子。
江晚想问问他饿不饿,可是一进屋,就看到了他身上不同程度的淤青还有红痕。
尤其是肩膀上,因为扛沙袋,已经被磨破了,现在还有些地方往出渗着血。
甚至有些地方,连皮也磨掉了。
江晚心疼急了,眼泪又不小心地流了下来。
她擦擦眼泪,赶紧把家里的碘伏拿出来。
"怎么没让秦军医帮你处理一下。"
拓跋野回头看着江晚,本不想让她看到的,没想到还是看到了。
"老秦忙,那么多人呢,后来又去了镇医院,听说病倒了,我这也不严重。"
江晚拿着碘伏帮拓跋野处理伤口。
"嘶!"
"现在知道疼了。"
江晚擦了几下,情绪有些控制不住,从后面抱着他的腰,小声哭泣着。
拓跋野听着江晚哭的声音,他静静地坐在那里,没有阻止她。
他知道这几天,自己媳妇肯定担心了。
这么多天,她的情绪肯定一直紧绷着,在外人面前,她是坚强的军嫂,是首长的夫人,她不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。
现在自己回来了,她崩溃了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江晚吸吸鼻涕,终于不哭了。
但是她依然抱着拓跋野的腰,把脸放在他的后背上,好像这样才能确定他真的回来了。
"去大坝,我没理你,生气了吗"
江晚摇摇头。
"没有,看到你安全,我就放心了,我知道你那个时候,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。"
拓跋野转过身来,把媳妇抱在自己宽阔的胸膛里。
"我在大坝的时候,我都想好了,要是大坝决堤了,无论付出什么,我们都得保住镇上不能被淹,所以我做了最坏的打算。"
江晚闭着眼睛,听着他平静的叙述,可是她知道,当时的他肯定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。
"害怕吗"
"不怕,我是军人,我怕什么,要是真有那种情况,我肯定第一个跳。"
江晚捂住他的嘴,不让他说话。
此时的江晚,眼泪再次奔涌而出,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爱哭鬼,整日的哭。
"你别说,我不要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