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想闹得太难看,咱们尽早离婚吧。”
走出店门,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,我的内心无比平静。
一口郁气终于呼出,多年的苦闷仿佛随着那道门槛的跨出消失了。
那时候的我,一次次隐忍退让,换来的不是他的愧疚悔改,而是变本加厉的伤害。
尽管婆婆像亲身女儿一样对待我,但刘。成对我造成的伤害是弥补不了的。
我像一座望夫石一般,每日盼着丈夫归来,给与我爱意,尽管那点爱意不足徐美琳的十万分之一,我却无比珍惜,放在嘴里反复咀嚼。
每当刘。成为了徐美琳上下奔波时,我总会拿出那些爱我的证据,反复翻看,试图抚平自己的不安。
说我自欺自人也好,说我眼瞎耳盲也罢,那是非局内人不能理解的执着。
如果当时我不那样做,可能我早就痛到疯魔了。
现在这个家虽然也是空旷孤孤独的。
但那份空旷带着自由的味道,那份孤独搀着快乐的气味。
那个屋子属于我一个人,没有丈夫,没有婚姻的枷锁,我可以自由地呼吸,不用在意别人的感受,我只需关注自己。
第二天一大早,母亲就打电话叫我陪她逛菜市场。
她炒菜我打下手,一顿大餐不过一个小时就做好了。
我俩正准备大快朵颐,举杯庆祝我成功通过面试时,弟弟突然回家了。
“姐,你怎么在这儿,你俩偷吃东西不告诉我。”
“那没办法,谁让你是读书人。”
弟弟把书包一甩,自觉地拿出一副碗筷狼吞虎咽起来。
“我刚才看你们举着个饮料,在庆祝啥呀?”
“庆祝我永远十八岁”
弟弟喊着一包饭菜,抿着个小嘴,斜眼看着我。
“切,自欺欺人,不要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