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这次做得过了。周总赶紧去劝劝吧。”周聿白进了客厅,一路到了书房。屈丛月正跪在地上,屈老爷子手里拿着一根短马鞭。气呼呼的站在那里。周聿白走进去,平声说,“嚯,老爷子多年不用的马鞭都拿出来了。看起来屈丛月你这次是死罪。”屈丛月朝他挤眉弄眼,哀求他。“你来啦。你也别来劝,今天谁来都不行。”“我不劝。老爷子这么生气一定有原因,我帮里不帮亲。”屈丛月险些晕死过去,到底找了个帮手,还是找了个帮凶啊。老爷子颤抖着手指着屈丛月,“你说说你,要有一半,不,三分之一学一学聿白,我也不至于被你气的三高下不来。”周聿白上前将老爷子扶了,“老爷子身体不好,犯不着生这么大气。说句你不爱听的,你把丛月打残废了也没用,一来老爷子你就这么一个儿子,打废了还是你自己心疼。二来丛月同我很多年的交情了,秉性不坏,可能就是犯了糊涂。咱给他个机会再改正。”“你下得了狠心教训他,也得顾着自己身体才是。不然这样,鞭子给我,我来替你教训几下,也免得你费力了。”自己儿子自己教训倒还行,一听说周聿白要代劳,老爷子握着鞭子的手就紧了紧。周聿白都看在眼里,扶着老爷子坐下。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,丛月你自己说,你如果解决不了的,我来出面。总不能让老爷子再气了。”屈丛月小声说,“新谈了一个女朋友,非要说自己怀孕了,在媒体跟前大肆宣扬。老爷子让我带回来,可关键是,我也没那么喜欢她。而且我觉得这事儿也蹊跷,就那么一次,怎么就中了?”老爷子气道,“你说的什么混账话。人都怀孕了,你带回来怎么了?睡得时候你不想这些,现在倒是逃避责任了?像个男人该干的事情吗?”周聿白听明白了,老爷子是急着要孙子。而屈丛月显然有所怀疑,且并不想这么快定下来。周聿白说,“这个事儿我来帮着处理吧。丛月既然怀疑,自有他的道理。老爷子觉得他不靠谱,总该信任我。这事情不是小事,老爷子急着要孙子,也得真的姓屈是不是?”老爷子知道这道理不假,说,“我也是气他这些年不学无术,除了女人,什么正事不干。这件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,都是他错了。他也经常和你玩在一起,怎么一点也不学你点好?”屈丛月搭话,“学老周三十多还单身,您岂不是更气?”“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?你哪天在火葬场见我你就开心了是不是?”“没有的事。老爷子身子骨硬朗,最起码也得活到九十多。这骂起丛月来不是精气神足的很么。”周聿白转了话题,说,“我前几日得了白大师一幅画,今天来得及,忘记带过来了。我一会儿回去,就安排人明天把画送过来。”“你看这事儿,怎么能让你破费。哎,也让你看笑话了。犬子不争气啊。”“作风问题是可以改的,真要违法乱纪了,老爷子才该这么气。我托个大,回头帮你好好说说他。今天这事儿,老爷子就不气了。我尽快给您一个结果。”“行吧。你来了,这也没坐下,连口水都没喝,实在是有违待客之道。”周聿白说,“我小时候没少来老爷子您这里,不拿自己当外人,也给您添了不少麻烦。”“你从小就懂礼貌,尊敬长辈,我只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儿子。”“您谬赞了。”屈丛月见气氛缓和,打算站起来,老爷子一瞪眼,“跪着,好好反省。”又对周聿白和善说道,“聿白,走,我们去客厅说话。”屈丛月认命的揉了揉膝盖。周聿白陪着老爷子喝了两杯茶之后,便要走,顺道把屈丛月也一并带走了。老爷子把屈丛月的车钥匙还有卡都停了。屈丛月上了周聿白的车,十分哀怨。“老爷子已经疯了,好像我带回个孩子就行,不管是谁的种。”周聿白平声说,“你也要有个度,老爷子这些年身体不好,被你气了一大半。你真希望哪天他被你气没了?”“我哪有那个意思。他就是太爱管着我了。家大业大的,他好好享受晚年生活不好吗?”“他就你一个儿子,自然心思都在你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