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章像个人似的江晚瞥了唐诣一眼,顺手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爪子拍开:“我为什么帮她,你会不清楚?”她又不是闲到没事做的博爱圣母,会管这件破事,完全是因为唐安不能输。若唐安受了委屈,那应该道歉的就是白家,他们就没道理顺势替唐安的婚事了。说来也是晦气,原本来这儿陪唐安唱大戏的人应该是白沐辞。江晚帮他找到了白婉莹,他因此获利匪浅,自然愿意帮这个小忙。谁料,唐安的运气竟然能差到错过专门等着给她放水的白沐辞,反而精准找到了急色的白沐阳。江晚除了感叹一声唐安运气差之外,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。唐诣掌心空了,心似乎也跟着空了一块。他瞧着江晚,问:“疼吗?”江晚微怔,下意识回:“我又没挨打,疼什么?”“当然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当然是扇白沐阳的那一巴掌是否疼。但他没能问出口。电梯门打开,几位长辈站在门外,瞧见门内的两人,他们倒是先笑了。“刚才就看阿诣急匆匆过来,原来是来接晚晚了啊。”语调相当亲昵,再不复之前对江晚的爱答不理。他们会有这般转变既是因为唐诣的融盛投行,也因为如今的江家已昨日阿蒙。曾经,唐诣只是唐家一个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继承权的闲散二代。没有人会真的尊重他的妻子。曾经,江晚只是一个暴发户煤二代,有钱,但地位实在低。没有人会觉得只有铜臭的人能做什么大事。如今时过境迁,没人再会抱着那种可笑的眼光看待他们俩。名利场的人总是善变的,并且记性不好,很轻易的就能忘了曾经的尴尬。唐诣的手顺势又揽在了江晚的腰间,他状似只为了让路,往江晚身边挪了一步。江晚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想扇他。真的想。这次是发自肺腑的。像是知道她在手痒,唐诣的手臂抬起,搂住了江晚蠢蠢欲动的右臂。他嘴角噙笑,淡然与长辈交谈。江晚瞥了他一眼,在心中给出评价——装得像个人似的。。。。。。。唐安回到自己的房间,心中依旧惴惴不安。二哥刚才的冷眼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,她甚至都忘了疑惑江晚为什么发神经帮自己。她喝了半瓶水才缓解了一点儿紧张的感觉。也是这会儿,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许久。电话是唐夫人打来的,催她去参加午宴。唐安心不在焉的应下,做梦似的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礼服,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,又戴了个宽手镯挡住腕间的刀伤,这才出门。她出来得有些晚了,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,走廊空荡荡的,没什么人。唐安略感失落。她素来喜欢热闹,更喜欢当人群的焦点核心。这会儿连个观众都没有,唐大小姐有些无聊。她随手掐着电梯间里的金钱橘盆栽,眼中尽是烦躁。“姑娘,金钱橘虽然软,但它的酸性较强,会伤到你的指甲。”唐安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浅温润的男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