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悦眼神的变化,被乔晚尽收眼底。一个宋津南,已经令她树敌不少。周庭安,这个三年前背叛过她的男人,根本不值得。此时的齐悦已跌坐在门口的木椅上。和周庭安是相亲认识的,接触一段时间之后,对他和继妹的隐秘之恋也有所耳闻。只要是对那段隐秘略微知情的人,都会说是乔晚勾引的周庭安。齐悦对此深信不疑。毕竟,以周家煊赫的家世,难有女人不动心。可现在,快递单上的电话号码直接颠覆了齐悦的认知!周庭安明面上与乔晚划清了关系,其实骨子里根本不希望她和宋津南好好过日子。瞒着乔晚,每年一颗六位数的澳白,故意扎宋津南的心。宋津南心里膈应,与乔晚的婚姻根本不会有幸福可言。三分钟不到,齐悦想了很多。你的意思是,三粒澳白在宋津南手里。如果周太太不急着回荔城,等我下班后,可以试着向宋津南要一要。但能不能要的到,我不能确定。乔晚明知有难度,还是决定试一试。我晚上七点的航班,能否要回来你提前给我个回话。齐悦推门离开。态度比进门时缓和了一百八十度。乔晚没敢提前离岗,捱到中午开车回了九合苑。宋津南前阵子删掉了她的指纹,到门口她摁了门铃。第二次,宋津南才打开房门。目光交汇那刻,宋津南一把把扯到怀中,口是心非,在电话中还嘴硬说不来。问你件事。她左手伸到背后,把门关上。宋津南此时心情不错,做好倾听的准备。刚刚——一开口她就觉得不妥,忙从另一个角度切入,这三年,周庭安是不是寄过来三粒澳白珍珠每一字都说得瞻前顾后,小心翼翼。宋津南在听到周庭安三个字时,脸立马沉下来。如果珍珠在你那里,我希望你能交给我,我把它们物归原主。怎么物归原主宋津南放开她,眼神冷冽,回荔城,亲自把珍珠送到周庭安手中上午,齐悦来电视台了。她缓声解释,是拿着三张澳白的付款单来的。周庭安的东西我不想沾染一分一毫,觉得还是还给齐悦比较好。澳白是周庭安亲自挑选的,盒子是定制的绿檀木,下面还刻着你的生日。还回去,舍得么宋津南语气嘲讽,双目犹如两把锋利的刀,一下下凌迟在她身上。其实在你收到第一粒澳白的时候,就该还回去,或者告诉我。如果不是齐悦今天找上门,我还被蒙在骨里。她小声倾诉着自己的不满。周公子一年才赚几个钱,这么舍得折腾,我不奉陪天理难容。宋津南抬手捏住她下巴,怎么,他花钱,你心疼了你别胡乱掰扯!我是我,他是他!她急声反驳,后退着甩开宋津南的手,周庭安留你的电话号码就没安好心,你真的犯不着再跟我怄气!那三粒澳白放哪儿了,我马上还给齐悦。既然周庭安留的是我的电话,那么,还不还要看我乐不乐意。宋津南回了主卧。她疾步追过去,齐悦都来江城了,我不希望她空手而归。出去,我要补觉了。宋津南冷声下了逐客令。乔晚看出宋津南主意已定,心灰意冷离开。电梯门开启那刻,与正在等电梯的白知柔打了个照面!明明两人都视线相遇了,乔晚硬是装作没看到,从容地从白知柔身边走过。站住!白知柔厉声叫住她。她硬着头皮止步。都离婚了,你还贱索索地来勾引津南!白知柔满腔怒火,堵住乔晚离开的必经之路。她凝眉解释:你别误会,我这次过来是真的有事。乔晚,你给我听好了,远离津南,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。忍了你三年,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。白知柔犀利的目光从乔晚身上划过,很快,高跟鞋声消失在电梯间。坐进车内,乔晚才发现手心沁了层冷汗。以前的白知柔好歹还会给她留个薄面,所有的算计都在暗中进行。现在,已经毫不遮掩了。她无依无靠,宛如一根水中的浮萍,白知柔有钱有势,收拾她就像捏死只蚂蚁简单。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不敢与白知柔硬刚。白知柔这次顺利敲开了宋津南的房门。双脚还没站稳,就皱着眉头挑刺儿。客厅有女人的香水味儿,妖艳,魅惑,绝不是叶笙那种端庄的名媛千金会用的款。您明明知道乔晚来过,再这样含沙射影地诋毁,不觉得无聊宋津南主动戳穿。白知柔的眼睛就像两道X光,几秒钟就把能看到的地方打量了一遍。接着又仔细看了每一个房间,特别是卧室。并没有看出欢好的痕迹。她摆出长辈的姿态,语重心长地说:你马上要与叶笙订婚,再与姓乔的狐狸精来往,真要被叶家知道了可怎么收场我现在是单身,想与哪个来往是我的自由,谁都别想管。宋津南不以为意哼了声,站到客厅落地窗前,俯瞰下面的车流和行人。姓乔的狐狸精做你老婆,你在外面怎么作我都不管。但是,只要你与叶笙确定关系,我绝不许你胡作非为。白知柔强硬表态。宋津南故意看了下腕表,昨晚在医院呆一夜,我要补个觉,您好走不送。现在房间内就我们母子,你给我说实话,老爷子昨晚住院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!白知柔刻意压低了声音。您上午也去医院了,难道没看到老爷子的病例宋津南眸底是看不透的幽深,心脏泵血功能减弱,动脉两处突发性狭窄——这些说辞也就糊弄糊弄别人!你是我生的,你在算计什么,别想逃过我的眼睛。宋津南不怒反笑,我是您生的,我自认为是个聪明人,您同样也是。很多时候睁只眼闭只眼就行,知道太多没好处。你买通老爷子的私人医生,在他常吃的心脏药中加了东西,老爷子半夜突发症状被送进医院,你又砸钱给媒体大肆宣扬,订婚仪式不得不暂时取消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