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清清语调很淡,却有一股决绝。周聿白问,“确定吗?”时清清才抬眼去看他,点头,“确定。”“看样子今天这场会面堪称鸿门宴。”时清清抿抿唇,没接话。周聿白启动了车子。是去他那里,还是去酒店,时清清由他做主,并不在意。车子终究是到了周聿白的公寓。周聿白沉默的开门,时清清跟了过去。在周聿白为她取拖鞋时,她也已经伸手。“周先生,我自己来吧。”周聿白看她一眼,将手缩回来。进入屋内,周聿白问,“要喝什么?茶?”时清清跟在他身后,说,“周先生不用忙了,我不渴。”周聿白转头看她一眼,平声说,“先去坐。”他径自去了厨房,是去烧水。有一些零碎的响声。时清清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等着。来时已经做好了准备,此刻思想却是空茫的。周聿白从厨房出来,转身又去了卧室,没一会儿手里提着一只礼盒出来。走到她跟前,递过去。时清清茫然抬眼。“给你的。”时清清接过来,垂眼一看,是一盒巧克力,大包装的。“一个朋友正好去比利时,带回来的。”是她之前尝过的那一款。时清清手指蜷缩,抓紧了礼盒的袋子。“礼尚往来,那是给我的吗?”周聿白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指了指时清清身边的那只袋子。时清清忙站起身,将那只袋子提起来郑重其事的递过去,“欣欣寄过来的,今年的春茶。”“这么多?真不打算给我爸带一些了?”时清清伸手,“如果周先生嫌多。。。。。。”周聿白已经提着袋子避开,“我不嫌多。你每年给我的,我都只能省着喝。”省着喝,是因为舍不得喝吗?此时水开了。周聿白将袋子暂且放在茶几上,去倒水。没片刻,便端着一壶茶过来。周聿白发现时清清还是很喝的惯菊花茶,清淡祛火,倒是适合女孩子。他给时清清倒了一杯,自己也端了一杯,在单人沙发上坐下,双腿交叠。他的姿态太娴雅了,明明只是简单喝茶的动作,也令人赏心悦目。周聿白看一眼时间,说,“中午要吃点什么?现在做肯定来不及。带你去上次去的那一家?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吃的。”说罢,便打算打个电话去说一声。周聿白带时清清吃饭的地方并不算多,他说她挺喜欢吃,时清清就想起那一次去的半山腰那一家私厨。